主角是谢知鸢沈聿钦的小说《再说一遍你要嫁谁》,又名《重生后,我要暴君每晚哄我睡》,由“挥墨写意”倾心创作,原主角沈长念、祈慎言。故事梗概:谢知鸢没有想到,自己爱了十二年的男人,就是一个恶毒的人渣。为了高高在上的皇位,他亲手榨干了谢知鸢最后一丝价值,害她家破人亡,血流成河。从前的恩爱不过就是一场骗局,实则看上的是谢家身后的兵权。桩桩件件,皆是算计。因此当谢知鸢重生以后,她再也不要做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,她要保护自己的亲人,让仇人付出应有的代价……
谢知鸢似乎有所察觉,下意识抬起头来,却什么也没见着,刚低头便见着谢未央入座。
谢未央低低说道:“念念,你可真是厉害。”
这一言冷淡至极,还交杂着愤怒与恨意,带着利刃般的锐利锋芒。
“姐姐过誉了。”
谢知鸢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纯银芙蓉酒盏,指尖泛着莹润的光泽,合了她眼底那一抹暗光,“姐姐,你可是比我更厉害。”
锋芒交错,寒意乍生。
热闹美满之下,却是暗流涌动,心思各异。
谢知鸢笑着抬起头来:“姐姐,我可是很盼着你与五皇子殿下的婚宴呢。”
婚宴!
正妃才有大婚之礼,侧妃有礼,却略显寒酸,而姨娘就更别说了!
谁家纳妾还会吹锣打鼓?不过就是一顶轿子送过去,草草了事罢了!
谢未央的身子狠狠晃了一下,“谢知鸢!”
谢知鸢摇摇头,“姐姐,你别太激动了,大家可都瞧着呢,说不定待会儿陛下生气了,连姨娘的位份也没了。”
“五皇子待你情真意切,说不定会给你留一个洗脚婢的位子。”
她声音很低,却充满了嘲笑讥讽之意。
谢未央一双杏眼蒙上层层杀意,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。
她想回怼,却毫无办法。
打今日之后,她们两人算是彻底闹翻了。
两人说悄悄话之际,谢苍州已经同皇帝有说有笑起来,当然也绕不开谢未央与祈辰风的婚事了。
皇帝淡淡道:“婚事是定下来了,虽然只是妾室,但好歹是你们谢家的人,总不能太敷衍了。”
“朕会叫礼部挑个好日子,礼仪规程也不会太差。”
这不是为了谢未央,而是给谢苍州面子。
谢知鸢心里明白,也并未多言。
宴席散后,沈聿钦与祈辰风被皇帝叫走了,谢知鸢也只能跟着谢苍州回了将军府。
一路上,谢未央都臭着一张脸,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。
柳婉意抿了抿嘴,到底没说什么。
她和谢未央感情其实也就那样——毕竟人家还有亲娘!
“如今未央的亲事定下来了,我这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。”
谢苍州走入大厅,心情还有些复杂,“虽然位份低了些,可五皇子是皇后嫡子,也算是良配了,未央——”
“父亲!”谢未央扭着头,瞧着像是又要哭了似的,“未央有些不舒服,就先回去歇着了!”
话音未落,人便已经哭着跑开了。
众人瞧着谢未央的背影,沉默了片刻。
“这孩子......”谢苍州颇是无奈,只能叹了一声,“眼下这情况已经算最好的了,她......”
到底是顾念情分,谢苍州有些不忍往下说了。
柳婉意也不太好说,只道:“这事情不小,她到底是个孩子,罢了、罢了!”
谢知鸢瞥了他们一眼,柔声说道:“哪里就小了?我如今尚且懂事了,姐姐怎么反而闹脾气了?”
“陛下、父亲和母亲都不曾怪罪她,她倒是耍性子,搞得以为是大家冤了她、逼迫她成全了这桩婚事呢。”
她故作娇憨,犹如小女儿一般,便是说这样的话,也只让人觉着她在撒娇,分外可爱。
没有人会将此刻的谢知鸢,与心机二字联系在一起。
便是如此,更能显出谢未央的不是来。
谢苍州与柳婉意听了,也都打心眼里有些不悦。
谢未央此番的确是做得太过了,与从前柔弱乖巧的形象,差得可不是一星儿半点,简直是判若两人!
“她......”谢苍州踟蹰着道,“兴许真是一时糊涂,又到底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,有些失常吧?”
看吧,连他这个义父都有些怀疑了。
谢知鸢幽幽道:“谁知道呢?从前姐姐虽然懂事听话,可如今到底做出如此错事来,若不是陛下为了粉饰太平,只怕谢家今日便要遭殃了!”
“一时糊涂,总不能时时糊涂。”
“我从前便是不懂事,如今到底也明白了,姐姐可比我聪慧,若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......”
谢苍州闻言色变,眼神也暗了下去。
谢知鸢接着道:“父亲,若是一味纵容,姐姐害得可不止她一人,从前谢副将的情分虽在,却不能以此来粉饰一切。”
“姐姐虽然失了亲生父亲,但从小被父亲娇宠着长大,谢副将只怕也不想姐姐心思坏了去,父亲可得想清楚才是。”
不就是上眼药么!整的和谁不会似的!
谢苍州重情重义是好,但绝对不能被从前的情义给裹挟一辈子!
“念念,”谢苍州果然有所动容,“你说的不错,如今虽然算是保全了,可往后绝不能再错。”
话虽短,但谢知鸢明白,谢苍州这是听进去了。
只怕从今往后,谢苍州对谢未央的事情,不会只凭情义决策了。
谢知鸢悄悄松了口气,好在谢苍州明事理。
“父亲明白就好,我本不该说这些,可都是为了谢家好。”
柳婉意轻轻抚上谢知鸢的手掌,轻声道:“念念,你果真是大不一样了。”
她激动又感动,还有些欣慰。
谢苍州忍不住仔细打量了谢知鸢两眼,语气渐渐缓和下来,“你如今是懂事了,可却只顾着你姐姐,怎也不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?”
谢知鸢娇笑着:“我自有分寸!可不必父亲、母亲为我、操心了。”
“这怎么能行?”柳婉意新月般的眉弯一动,“你的事情才是最值得操心的。”
“我这两日见着你和秦王殿下间大不一样了,想必你的心思已经正回来了。”
“母亲!”谢知鸢真的害羞了。
她如今是变了,可却羞于在父母跟前说起那些私事。
谢苍州思索着说道:“你母亲提起这个,我倒是也念着了。”